钱钟书为何叶公超说他是一地小钱,散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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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钟书:人谓我之狂,不知我实狷

说来真有些惭愧,我认识钱钟书是很晚的,还是90年时看电视剧《围城》,方才知道这个名字,不过,里面的那句“围在城里的人想逃出来,城外的人想冲进去”,倒是隐约知道,却一直不知为何人所言,内心还时常以文学青年自居,羞羞。

这是一部至今依然是我最喜欢的电视剧,曾花了百多元买了正版磁带,几乎是我工资的一半,也不知看了多少遍,越看越有味道,后来觉得里面出镜不多的小人物,也个个出彩,如高校长英若诚、汪太太于慧等,太多太多,这出剧,也不知陪伴我多少个夜晚,是一部民国时期知识分子的众生像,也可以说是民国版的《儒林外史》。

钱钟书并不是一位小说家,他是学者,这《围城》是他离开昆明北上途中,在昏暗的油灯下写就,却没想到正是这无心插柳之作而爆得大名,成为他的名片,而他在学术上的成就,反而是鲜有人知,至少同知道《围城》之人相比,那是有天壤之别的。

他眼比天高,讽刺起人来那可谓一绝,被时人称为“吐槽大师”,《围城》中几乎所有的人,都是被讽刺的对象,据说林徽因那“太太客厅”中的各色人等,都能在小说中对号入座,个个中枪,所以,他的人缘并不是很好。

对《围城》这部书,我始终有些小疑惑,据说,这里面的内容,都有作者生活的影子,所写人物皆可比对现实中的存在,但是,关于“围城”进出的金句,是否也是钱钟书对婚姻的感悟呢?

在杨绛先生笔下,他们的婚姻是美好的,可用珠联壁合视之,是令人羡慕的一对神仙眷侣,而这“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的文学铁则,在这里似乎发生了变异。

钱先生在《围城》后记中有言,这是一部“自叙体小说”,通过一个男人经历的四个女人,还不算汪太太为他做媒的那位女人,亦可看作是一部对婚姻爱情深度剖析的作品,最后,婚姻于主人公而言,真可谓是一地鸡毛,甚至是厌恶的,电视剧最后的镜头中,方鸿渐床上的倒头一躺,饱含着多少的无奈和心酸,难道,这说的是钱先生自己吗?

从我们的认知来看,明显不是,钱钟书和夫人恩恩爱爱,这是众所周知的,难道是在杨先生的倾力打造下,才将这恩爱人设完成,在世间大红了一把也未可知,作者同小说主人公的心路历程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不过,鞋子是否合适,只有脚知道,于我等是无从探究的。

钱钟书是无锡人,当年他以数学15分、英语和国文皆是满分的成绩,令人诧异地考入清华,后赴英国留学,结识了后来的夫人杨绛,归国后在清华等多所学校任教,文革中在“五七干校”任收发员,回京后继续写作,著有《管锥编》《宋诗选注》等多部学术著述,年底逝世,享年88岁。

出类拔萃,卓尔不群,这两个几乎就是为钱先生量身定制的,他的记忆力极强,就如同现在网络搜索般地快捷和精准,可以说是除陈汉章之外的又一个“两脚书橱”,不过,在这两句的后面,是否要加上一个目空一切,就有些说不清了。

之所以这样说,是有一句流传广泛的话,也可以看作是他离开西南联大的宣言,尽管对此杨绛先生是多次否认,但似乎没甚效果,大家还是认定出于钱先生之口,因为,太符合他的性格和口吻了。

“西南联大的外文系根本不行,叶公超太懒,吴宓太笨,陈福田太俗。”这几位都是清华外语系的大拿,尤其是叶公超,被认为讲得一口媲美丘吉尔的“王者英语”,是国内教授中英语第一人,也曾经是清华最年轻的教授。

对这些他曾执师礼的前辈有这等语言,其狂悖程度,几人能及,而他清华毕业后,校长破格让他留校继续研究和教英国文学,他亦不领情,还反问道,“咱们清华的导师,谁还有资格来教我啊。”所以,钱钟书的狂是出了名的,甚至名气比刘文典这些“疯子”级别的,还要有名得多。

吴宓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学问也好,是我国比较文学的开山鼻祖,清华的“四大导师”,都是他一手招来,在吴宓面前,他也缺乏起码的尊重。

如果仅仅讽刺吴大师本人也就罢了,他却偏偏要去拿吴宓心仪的女人开涮,称其是半老徐娘,卖弄风情的霸凌等等,这让吴大师情何以堪,脾气再好的人也受不了啊,所以,至此二人不相往来。

清华四大导师:赵元任,梁启超,王国维,陈寅恪,边上即是吴宓

但是,吴宓毕竟是个爱才之人,当钱钟书闹着要离开西南联大时,他又不计前嫌地尽力挽留,他知道,一个学者“狂”的背后,肯定是有学识作为支撑的,于是他同陈寅恪一起,多方奔走努力,但是,最终钱钟书还是走了。

然而,是金子,在哪儿都能发光,东方不亮西方亮,正是他在离开联大的途中,写下了《围城》,也算是国人的一大幸事,他有着傲视群雄的资本,一部随便写的小说,却成了小说中的经典,不能不说,天才,就是天才!

从钱钟书在学校的这些表现来看,他似乎有着游戏人生的意味,这样的态度用在学问上,注定不会收到好结果,当然,以我的知识,是无法评价钱先生的,除了《围城》和《宋诗选注》是通读以外,那《管锥编》翻了几次,都没有看完。

就我的感觉来说,《管锥编》这样的书,就如同高冷版的《夜行船》或《容斋笔记》一般,采用的是古人常用的文学表达方式,只不过其中的考据是颇见功力的,然而,在学术门类中,如果以大师级别来衡量的话,同高水平的学术专著相比,肯定还是有很大差距的,缺乏的,是如陈寅恪先生那样的“思想性”。

“和而不同,谑浪笑傲”,这大概就是钱钟书的人生态度,于生活,于学术皆是如此,他用丰盈的内心为自己筑起了一座围城,在里面自得其乐,随性的毒舌如果觉得伤到了某人,他亦未觉得有何不安的感觉,继续着他的快意人生。

钱先生是学者,我觉得可以看作是那种杂而不精的“博士”类学者,本人并没有形成自己的学术体系,《管锥编》只能看作是一部“高配版”的《十万个为什么》,水平当然是很高的,但我相信,能看完且有收益之人,是极少的。

记得叶公超先生对钱钟书有个评价,我觉得很是精准,当然,这也带着调侃,抑或是嘲笑的口吻,其实亦可看作是对其学术水准的评判,他说钱钟书是“一地小钱,散落一地,面额都不大。”虽有些刻薄,但我认为却是一语中的。

以我的学识当然是无法来评价钱先生的,我只是赞同叶先生的评价,对钱钟书的著作也只是浮光掠影地翻过一些,远达不到能作论断的地步,完全是一种感觉而已。

相对于当年掀起的“钱学热”,有些不以为然,可以想象,在那个刚从知识荒芜的年代走来的一代人,如果没有那部经典的电视剧,能有几人知道钱钟书,正是这部电视剧,人们如同突然间发现了一座金山,一个锦衣夜行的钱大师瞬间被人们所认识,于是,他成为了文学界泰斗的人物,当然,后期杨先生的助阵,也是造神运动中不可或缺的一环,这是可以理解的。

也就是说,我认为,钱钟书有些被高估了,相对于梁实秋、吴宓、沈从文,甚至没有出过一本书的黄侃,其水平应该就不在一个层面上,更遑论同王国维、陈寅恪、梁启超这些超一流的大师相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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