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夫卡的城堡到底写了些什么,恐怕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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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牢房的监管?是上帝,还是社会制度?

尼采说是上帝,福柯说是社会制度。

难道逐走上帝、取消社会制度,牢房就不存在了?

卡夫卡说:“不!没有上帝或社会制度,身体也是牢房。”

奥地利作家卡夫卡的有一部作品《城堡》,晦涩难懂。很多人读过之后都不明白这篇文章究竟寓意了什么,写得是什么?可以这样说,自打这部作品问世以来,一直都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争论不休。

这部小说写得云山雾罩,扑朔迷离,更像是一次离奇的梦游。

书中,作品讲述主人公K应聘来城堡当土地测量员,他经过长途跋涉,穿过许多雪路后,终于在半夜抵达城堡管辖下的一个穷村落。他想走进城堡,成为城堡中的正式一员。但是,他找不到城堡的大门,而且,他还没获得通行证。于是,K就和一个女招待结了婚,因为这个女招待曾是城堡内官员的姘妇。借助这层关系,他有可能会见到这个官员,井且取得居住证。可是过了好几年他才明白,事情远非他想得那样样简单。那位所谓的长官,也是个只见过城堡大门而不知城堡内幕的人。城堡虽近在咫尺,但他费尽周折,却怎么也进不去。最后,他奔波得筋疲力竭,至死也未能进入城堡。

城堡成为一种象征:不同生存处境的人会产生不同的联想,比如农民工有没有获得城市户籍的联想?大学毕业生有没有进入公务员圈子的联想?

作品中,主人公K是外地人,经过长途跋涉,千辛万苦后,终于来到了他梦寐以求的地方,落脚在城堡管辖下的一个穷村落。踏上这块土地的人,他想拿到一个合法的身份,户口就是一个最显著的标志。拿到户口,进入城堡,是他心中的夙愿。其实,像他这样的人,远非K一个人。之所以追求“城堡”,其实也并不是贪图“贵宾”这种身份给自己带来的种种好处,而仅仅是因为不愿低人一等的渴望。

然而城堡,远非他所想得那么简单,都想要进去,无路可走,甚至连大门都看不到影。

“城堡”里有什么呢,为什么那么多人为了进入“城堡”不惜挤破头皮,绞尽脑汁呢?不管是在城里,还是城外,都是一样的生活,一样的工作,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可是城堡里的居民却能享有特殊的待遇,无论是住房条件,还是工作环境,亦或是社会福利,都比城外高上不止三个层次。所以才有那么多的人,拼了命也要进入城堡。据说有一个姑娘嫁给个城堡内的精神病,只是为了能有进入城堡的资格,有一个“城里人的户口”……

卡夫卡的《城堡》不是钱钟书的《围城》。钱钟书的围城是爱情之城,是城外面的人想进去,城里面的人想出来。卡夫卡的城堡是政治之城,城外面的人,削尖脑袋想钻进去,而城里面的人,一旦进去了,那是不到灰飞烟灭不会出来的。

卡夫卡说过这样一番话:“比如我现在回家,然而这只是表面上如此;实际上,我在走进一座专门为我建造的监狱,而这座监狱完全像一幢普通的民宅,除了我自己,没有人把它看成监狱,因而就更糟糕更残酷。任何越狱的企图都没有了。倘若不存在看得见的镣铐,人们也就无法打碎镣铐。监狱被组织得很好,完全像普通的、并不过分舒适的日常生活,一切似乎都是用坚固的材料造成的,似乎很稳固,而实际上却是一架电梯,人们在电梯里向深渊冲下去。我们看不见深渊,但只要闭上眼睛,我们就听见深渊发出的嗡嗡声和呼啸声。

卡夫卡的这段话,不妨看作是他对城堡的另一种描述。卡夫卡以冷峻的笔调叙述了一次绝望的挣扎,由此揭示世界的荒诞、异己和冷漠。

这里的“城堡”不是普通意义认知的那种可视的城堡。它其实没有可视的城墙,也没有可视的宫殿,甚至没有可视的城门。但是,它的确就在那里,一动不动,你能看得到它,但是却永远走不进去,无路可走,只能仰望。

为什么要仰望这座“城堡”?

因为能住进城堡,是对你身份的认同。即使你在城外买了房子,可是你终究不是城里人,只能是在城堡外面买了房的外地人。《城堡》事实上可以认为讲述的是整个人类的故事。他揭示了20世纪人类所面临的一个共同的问题:我们怎么才能拯救自己?

卡夫卡的《城堡》,正是以其平静稳重而彻底的绝望成为这一表现的具体实现。这不能说不是一个绝望而又绝妙的悖论。陷入城堡这样一个未知的荒诞世界,一切都是虚妄的,都是徒劳的,永远也达不到任何的目的,这不仅反映了个人与理想的疏远,也搁置了意义,并把对意义的追问变得遥无踪迹。

其实在卡夫卡的另外一篇小说《审判》中,有个牧师曾说:“真理是有的,通往真理的路障重重,但我们不可能闯过去,因此真理找不到。”用这句话来阐释这部《城堡》也很精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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