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城里想出来,围城外想进去,没得到的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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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生看着吃得有滋有味的弟弟妹妹,心头不禁有些伤感起来。在他的心里有一个念头越来越强烈,一直地抓挠着他的心,让人躁动不安起来。水生忍不住掀起衣服扇了扇,好让自己好受一些。夜色渐渐浓了起来,渐渐听到了父母的脚步声。水生起身走到门口,看到父母正缓缓地走上来,母亲手里提着洗衣篮,父亲扛着渔网。水生赶紧走快两步,接过了母亲手里的篮子,叫了声“父亲,母亲”,就往往院子一角走了去,那里有竹子搭起来的杆子,正好用来晾衣服。父亲走到另一边,也把渔网搭在了竹竿上,然后来到桌边坐了下来。这个时候弟弟妹妹还在吃着。父亲摸摸弟弟妹妹的头,满眼爱意地问:“小光,小妹,你们这是在吃什么呢?”“大哥带回来的点心,好吃呢。”弟弟小光回道。“父亲,要不要吃一些。”小妹接着说。“你们吃吧,父亲不吃。”父亲笑着回道。顺手从腰间取了长长的烟竿点上。水生晾好衣服,也走了过来,从怀里拿出胡先生给的那锭银子,放在桌子上。”这是……“父亲有些疑惑地看着水生,母亲也走了过来,看着水生,却没有开口。他们了解自己的孩子,不至于做出出格的事情来,但是他们也是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父亲,母亲。”水生站在那里静静地说着:“今天我和伙伴们在河边玩的时候,救了对岸一位富家的小少爷。这是他家给我们的。我们几个都有,这些点心也是。”水生指了指弟弟妹妹在吃的点心。“是哪一家,这么慷慨,给这么多?”父亲问道。“姓胡。”水生回道。“哦,胡先生。”父亲应道,好像恍然大悟。“胡先生的确是个慷慨的好人,为人心善。”“父亲认识胡先生?”水生问道。“年轻的时候和他打过些交道,不过人家是富贵人家,应该不记得我这个小人物的。”父亲有些失落地说着,“吧嗒吧嗒”的吸了一口烟,好像一下子想起了很多往事。水生知道父亲有些话不想说,也便没有再问了。吃过晚饭之后,母亲带着弟弟妹妹去屋里休息了。水生和父亲坐在院子里的桌子旁边,有意无意地看向父亲。父亲看着水生有些慌乱的样子,问道:”水生,你年纪也不小了,有什么事,说吧。“水生沉默了一会儿,说:”父亲,我想去对岸找份工作。“出乎意料,父亲并没有反对。”也好,出去闯闯总归是好的。我明天去找老先生,让他帮你引荐一下。“说着把烟竿往往地上磕了磕,然后收了起来,往往屋里走去。水生看着父亲的背景,始终没想明白父亲这个时候到底在想些什么。只是心里有些说不出的喜悦来,然后紧跟几步也走进了屋里。天还微微亮的时候,父亲就把水生叫了起来,一起往往老先生的家走去。老先生也姓于,其实这个村落里大部分人都姓于。于老先生是村子里少有的文化人,也是这个地方唯一的教书先生,因为曾经高中过,所以在这带也颇有些名气,而且为人知书达理,因为年轻的时候游历了很多地方,交友也广,所以谁家有个什么事都会找他帮忙,他也非常乐意帮。听说于老先生以前家世也着着实实的风光过,在对岸也依旧有于老先生的一处宅子,不过于老先生不太愿意回去,反而在这边住得怡然自得,这让水生这一群年轻人有点摸不着头脑,纷纷猜测是不是老先生有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来这里躲难来了。老先生的家在私塾边上,私塾在村的那头,所以和水生家还有些距离,走过去也要个两盏茶的时间了。到了老先生家,父亲轻轻地叩响了先生家的门扉,有个年轻的丫头来开的门,把两人请了进去。小丫头是老先生有一次外出抱回来的,据说是从外面捡回来的,比水生的年纪还要长上几岁,老先生给起了名字,叫作于慧,大家都叫她小慧姑娘。这小慧本来是到了该成家的年纪了,可是看着老先生一个人,为了报答老先生的恩情,一直不愿意离开,老先生也不逼迫她,一切由她自己安排,于是这小慧便想着招个入赘的,陆陆续续也有一些上门的,但是这谈何容易呢,总是找不到入小慧眼的,所以也就一直拖着了,不过这小慧也并不着急,毕竟跟着老先生饱读诗书,很有自己的想法,也不太在意别人的看法,这倒是大家都羡慕得很得。沿着门廊进去,穿过种着一片小竹林的空旷地,就到了老先生的书房,也是老先生会客的地方。”老先生,叨扰了。“父亲一步进去就行起了礼来。”不必客气。“老先生微微换了一礼,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伯汉请坐。”说着把父亲请进去,两人坐定。水生跟着走进去,施了一礼,也叫了一声“先生好。”就站到了父亲后面。一会儿,小慧端茶来,先给老先生放好,再把另一碗放在了父亲的茶几上。老先生呡了一口茶,接着说:“伯汉,喝茶。“稍顿之后接着说,”这么早来找老朽,是有什么事吧。”父亲没有喝茶,局促地搓了搓手,说道:“先生,实不相瞒,的确有些事,想请先生帮忙。”说着看向老先生。老先生一抬手,客气地说:“客气了。不妨说来听听。”父亲鼓起勇气说:“小儿水生,年纪也不小了,想到对岸找份赚钱的差事,锻炼锻炼。”老先生听着,站起来,没有作声,来回踱起了步。父亲有些坐立不安起来,“先生,我知道有些唐突,如果有难处,先生不必为难。”老先生看着父亲,缓缓说道:“伯汉你真的要把孩子送过去吗?”父亲被老先生看得有些如芒在背,转过头来看着我,我坚定地点了点头。父亲无奈的回过头去,迎着老生的目光,有些小声的说:“真的。孩子需要出去闯闯。”“好。我会安排。明天应该就有心了。”老先生紧接着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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