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相识、相恋、相离、相念、相见、相合、相生、相扶、相隙、相怨。
——但愿:相知,相守
东京爱情故事配图相识
杰和彩相识于初中。最早彩一直在自己村上小学,直到升初中,才转校遇到了杰。杰和彩见面没有《红楼梦》里宝和黛那种似曾相识的那种相互吸引;也没有现代言情剧中那种男女主人公的见面就掐,一直到最后才有情人终成眷属的那种冲突;也不类似《围城》里方鸿渐和苏文纨那种丝丝拌拌;毕竟才刚刚上初中,也就是十五六岁的年纪,虽然是一个班的,也只能是上体育课时一起能跑跑步,没事找事的问几个语文、数学题罢了。
彩说,最初认识,也是因为杰经常没事就蹭到她面前,说几句玩笑的话,吹几声口哨,但是,这些只能是彩感到厌烦罢了,所以从初一一整年,彩都没正眼瞧过杰一眼,就这样到了初二,但是没有想到,还是遭了杰的道。
主要还是因为杰的奶奶。杰奶奶的老家在彩的家附近,说起来,可能还有一点亲戚关系。那天,杰去看望生病的舅姥爷,正好碰见了随爷爷一起来看望的彩。虽然彩待了不到十分钟,但是被一直心心念的杰看在了眼里,毕竟在杰的眼中,彩虽然不是最漂亮的,但是高挑的个子,大大的眼睛,脸虽然有些圆,但是恰到好处,多一分显肥,少一分则瘦。后来杰回来问了奶奶,才知道,彩如果按照辈分,也得叫她一声姑奶,正好和杰是平辈。杰已经上到初二,也学习了生物,知道了达尔文的进化论,又知道婚姻法规定直系亲属不可结婚,旁系三代不可结婚。
相恋
知道了这层亲戚关系,杰越来越蹬鼻子上脸,想方设法的逗彩生气。彩也知道了这层关系,被气着了又不能骂人,毕竟也是要照顾亲戚的面子,重面子的人,碰见这种死皮赖脸的,还真没有啥法子。
就这样打打闹闹的到了初三,就这样打着打着熟悉了起来,彩看着杰也慢慢的顺眼了起来,以前讨厌的打闹、气人的话,也感觉变成了小情趣、幽默;有时杰也会哼几句,一听还挺像唱《英雄泪》的王杰的声音,这时,两个年轻人的眼光也会变得不一样起来。彩和杰总是盼望下课能多说几句话,哪怕是说下王杰的歌词也好啊。好不容易熬的下课,感觉没说上几句,上课铃声又响了。二人虽然觉得相处的时间短,但是有事没事总是凑在一起,周边同学的眼光也慢慢地变得异样,学生嘛,还得以学习为主,像这种男生女生间的小心思,大家一看就明白。
毕竟是村办中学,两个班共80来个学生,能考上县高中的,凤毛麟角,每个班里前三有希望,前五就比较难了,杰也是学习不太灵光的,小学一、五各留了一级,要不是初一留级也遇不到彩。彩的成绩要稍微比杰好些,在班里排十七八名,杰在二十五名的样子。但是想进入前三,就别想了,前五也不太现实。谈了恋爱,成绩又下滑了一些,被老师叫去谈了谈心,成绩稍微提前了一些,但是过一段时间又下滑了下去,没有到后十名就不错了。
那时家长为了养家糊口,一门心思挣钱,儿女的成绩好坏,是孩子自身资质,以及老师的教学水平决定的,孩子聪明的就成绩好些,有点不太灵光的就差些。如果成绩不好,没有考上去,正好下学了可以去红砖窑厂干活挣钱。
相比家长,老师反而更加关心学生的成绩,但这事也只能单独叫到办公室,分开谈话,毕竟都是青春年华的年龄,谁还没有悸动的小心思呢,不能当面说,不然面子上挂不住,更加把他们推到一起,惺惺相惜。有一次,不知是哪个同学告到了班主任那里,说杰和彩挤眉弄眼,耽误她学习。班主任之前也听到了其他老师说他们两个作为同桌,上课时,不好好听课,读书,偶尔会有些小动作。于是,班主任就把他们二人分开在第四排一边一个。但是这也阻挡不了他们眉目传情,所以才会有同学告状。
只能说:那时学习压力真的不大,都初三了,还都没有戴上近视眼镜,虽然中间隔了四五米,还是可以看到眉眼动作。为此,班主任在放学后把二人叫到了办公室,说到:你们二人,我之前就单独找你们谈过话,现在是初三,升高中在即,还是要以学习为主,要懂得主次,上次就把你们分开坐了,还这么不把学习当回事,再这么管不住自己的话,我就让你们俩请家长了,来说道说道!
二人一听,当场就服软了,恳求老师不要请家长,会好好学习,不再交往。之后,二人的确收敛了很多,不在教室、课间碰面说话了,而是在放学后的路边说说话。有时候,周末了,彩也会借口去看远房的姑奶,其实就是去杰的家看杰去了,虽然次数不多,每半月一次是有的。彩通常下午到,在杰的小东屋,有时会待到晚饭前回去,怕回去太晚了被念叨。彩走之前,总是会被杰的远房的姑奶叫住,留下吃饭,但是才不能耽搁,上次就因为回去晚了,被老妈好一顿说:再这么晚就别回来了!这时杰也帮着彩说话,说家里要求得严,不能耽搁。杰会再送彩一程,返回时,晚饭都吃过了,奶奶通常会留碗稀饭,有时两个饼有时两个馒头,半碗辣椒炒鸡蛋,或者豆角炒辣椒菜给杰。有时,杰奶奶会在地里劳作,不常在家,偶尔在家看到彩到了,也会提前准备晚饭,让彩先吃了再走。
相离
转眼间,中考结束了,再普通不过的成绩,毫无悬念的,杰和彩落榜了,都没有考上高中。但是杰之前暑假时在窑厂里帮着老妈干过几天,发现实在是太苦了,虽然十八岁了,但是在八排泥坯的架子车下,近一米七五的个子,那瘦弱的肩膀,还是被磨红了,十个手指头三个起了水泡。冲了凉水澡,平时活蹦乱跳的小伙子,现在像泄气的皮球,一头躺在床上不想起来。现在也感觉肩膀有些生疼,手指一摸,手指也痛。
所以两人商量着还是再复习一年,来年争取考上职业高中,或者至少能上个中专,能够有个一技之长,不用像父母一样,在窑厂干体力活。彩家的条件要好一些,虽然妈妈是在农村劳作,有时干窑厂,但毕竟杰的爸爸是工人。
愿望是美好的,但是甜蜜的相处也戛然而止,因为他们谈恋爱的事儿最终还是被彩的父亲知道了。
那一天,刚刚复读不到半个月,周末彩的爸爸傍晚从工厂骑车回家,正好碰见一起手牵手压马路的杰和彩。平时回家,彩的爸爸也不走这个复习班学校的这条路,今天正好是顺道在这个学校附近的集市上买了一壶彩妈念叨了几次的小磨香油。彩听到了自行车铃声一转头,看到了老爸,忙抽手回来,本来就绯红的脸一下子更红了,低头走到了老爸面前。
彩爸低声呵斥:上车!
嗯!彩嗯的声音几乎自己都听不到。坐在了后座上,偷偷看了杰一眼,手扶着老爸的腰。心中不知是害怕,不舍,还是娇羞。
杰平时嬉皮笑脸的活泼劲,在彩爸面前也不知所措,一时语塞。彩爸瞪了杰一眼,又瞅了一眼彩,抬腿蹬车而去。留杰在身后,傻傻地呆在原地。
杰平时都不知疲惫,感觉时间过得飞快,就到了家。这次,感觉时间好长,平时回家近半个小时的步程;这次没了彩的陪伴,失魂落魄的,近一个小时才走到家。
但就是这次分别后,杰再也没有见到彩的影子。杰周一去学校,一连两天都没见到彩,慌了,当天就问班主任,班主任说转学了。他偷偷地去彩家附近,观察了整整一周,也没有见到彩的影子。后来要奶奶向舅老爷打听,又通过舅老爷侧面问彩的二叔,才了解到:是彩的父母因为她谈恋爱的事情,责怪彩没有把心思用在学习上,导致成绩下降,本来至少平时正常发挥可以上个职业高中的成绩,谁知连中专都未考上。之前彩的父母就发现不对劲,经过向原来的班主任了解,知道是因为谈了恋爱,让彩和杰分手,彩虽然心里不愿意,言辞恳切地还主动提出了复读——虽然两人不在一个学校,毕竟现在初中经过调整,都在镇上,离得也不远也就三四里的距离——其实还是为了见到复读的杰。这次又被抓包,所以直接送到了外省的二姨家,以绝来往。
相念
杰毕竟是个中学毕业生,家里虽然不至于饿着,但也仅仅是能管住温饱,到过年了,才能穿上新衣服。所以只是听说彩到了外省,具体在哪,如何得知呢?而外省要比杰所在的河南可大多了,至少有10个河南那么大,而杰连本市都没出去过,如何寻找?杰也没有心思上学了,办理了退学手续,直接拿着铺盖,回了家。以前觉得又脏又累的窑厂,也跟着老妈去干了。他下定了决心,要攒钱,找彩去。
两个月后的一天,杰接到了一封外省来的信,虽然不认识信封上的寄信人霞,但是杰一眼就知道,这就是彩寄来的。果然,信里有彩的最新的照片,还有两页纸。大意是说:现在是在外省,这里地大人稀,只有看不到边的葡萄园。而亲戚看管得严,不让单独外出,也不让寄信。霞是在这里遇到的一个好朋友,经过近两个月的相处,也把我们相处的事情和她说了,她比较同情我们,值得信赖,以后可以通过她来联系。吃得好,穿得暖,除了刚来时天气太干,昼夜温差大,有些不太适应,现在也慢慢地习惯了。只是思念家乡的厉害,常常想起以前相处的日子,虽然都是平日里平淡的事情,现在想想,还是暖的,有点想你。
平时在窑厂干活,不喊苦,不喊累,出汗不流泪的杰,终于得到了心里思念的人的音信,还见到了寄来的照片,照片里,彩剪了短发,圆圆的脸,可能由于日照强烈,被晒的原因更红了,杰再也受不了了,泪如雨下。
但是也不知如何是好,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要给彩回个信,让她知道自己也想她,比她想他还要想。知道彩平时爱听杰唱歌,杰就从大哥那里死乞白赖地借来了录音机。骑上二八大杠自行车跑到镇上,买了王杰,刘德华,张雨生三人的磁带。窑厂下工后,简单地冲过澡后,就跟着录音机学唱王杰的《为了爱,梦一生》,刘德华的《真的爱着你》,张雨生的《大海》,以及《安妮》,《真永远》、《天天想你》等。半个月后,唱熟了,把磁带洗了进行录制,半夜里,常常可以在小东屋外,听到他一首又一首的唱情歌。录好,就再放一遍听听,不满意就洗掉重录,如是再三。杰的三弟四妹也被要求在在录音机旁喊嫂子。剪去了留着的长长的头发,理了个精神的短发,又去镇上挤了个笑脸,照了张像,连同三页信、一盒磁带,装在一起,给霞寄了过去。
相见
千里传信,一来一回,需要半个月,思念不如相见,相见就得碰面。以前不知在哪还好,现在既然知道了在哪,哪怕相隔千里万里,困难重重,也想着要见一面。
鸿雁传情不到两个月,杰也在窑厂干了三个来月的活,年底了,也快到了冬天,天寒地冻,窑厂停工了。积攒了六百元血汗钱,虽然买了来回的火车票,加上饭钱,基本就不剩多少了,杰就想着去外省见彩。有一天当着爷爷的面,不信佛不信神的他,在堂屋给爷爷供奉的观音大士磕了几个响头,要保佑他去平安见到彩,完成心愿后一定要烧香还愿。爷爷见自己的二孙子那么坚决,又资助了八百,让老爸带着杰一起去找彩,毕竟老爸年轻时当过民兵,见过世面,由他带着杰去,也放心些。
杰跟着老爸坐了三天三夜绿皮火车,终于在到外省的第二天见到了彩。彩之前就在信中与杰约好碰面的时间,地点也是在霞的建议下,约在火车站旁边的小旅店。这次是借口到镇上买毛线,说是天冷了,要给爸妈织毛衣,作为春节的礼物。彩的二姨几个月来,也没见彩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见彩又这么听话,也不好说什么,就放了她出来。彩转了两辆车,终于在天快黑的时候见到了杰,除了惊喜,更多的是心疼:杰由于天天在窑厂干活,本来有些王杰影子潇洒的白净小伙,变成了晒成了古铜色的,有些胡茬(毕竟在火车上呆了三天三夜,下了车到了店里,又没彩的消息,没有心思刮胡子)、嘴唇有些干裂,但是一直傻笑的男人,本来挺高兴的事情,而彩不争气的眼泪流了下来。
杰爸见此情形,默默的掏出了烟,借口去房外抽烟,走向门外,在走廊里巴巴的抽了一根又一根。
相合
杰和彩,再也承受不了分离的苦。杰在外省呆了一天就往回走了,也就是说见了彩的当天夜里就买了火车票回来了,又是三天三夜。周围的邻居也在打听,杰是否见到了彩,以后打算咋办。杰就推托说,见到了要不然能回来么,但是就和老爸一起回来了,没有带彩回来,毕竟是她二姨看得紧,肯定不放她回来。
其实,就在杰离开外省的当天晚上,彩的二姨就电话给彩的老爸老妈了,说彩不见了,后来彩的二姨一再追问和彩常常在一起的霞,霞估摸着现在彩已经在回老家的路上了,就说是彩太思念爸妈了,所以过年就偷摸坐火车回去了,还故意说了不一样的车次。彩妈算着日子,提前到了火车站,在车站等了半天,也没见到人影,后来一再向车站的工作人员打听,外省来的那趟车早就过了,并且一天在火车站也就两趟,如果没接到人,那就是没有坐这个火车。
原来,杰爸,杰和彩也猜到彩的家人会在车站堵截,这么千里迢迢的回来了,不能再被堵了,以免再被捉去分开。就提前在郑州下了车,转了汽车,也没敢让彩随杰回家,是在杰的姑姑家躲了起来。毕竟杰姑家和杰家足足有十多里的距离。就算彩的爸妈要找也不太容易被找到。
这样过了有半个月,风声还是传到了彩的父母那里了。杰和彩看瞒不下去了,杰爸出主意说,要不还是派人到彩家去说说。就这样,派能说会道,经常给别人说媒的国,带着两个礼盒去了彩家。彩的爸妈也明白,相隔几千里,都没把二人分开,彩回来后也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外面躲了起来,看来真是女大不中留,既然是她自己选的,就这样吧。然后对国说到:不能这么不明不白,没名没份的在一起,需要按照平常说媒的规矩来,礼数不能少。该布置的新房,家具,家电,新的衣被,一样也不能缺。
媒人国回来之后,把彩的爸妈意思转达了一遍。这时,杰爸,杰爷,杰和彩才把心放到肚里。按照平常媒人的礼数,操办的标准,一样样的准备,有道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而婚姻不是甜蜜的谈恋爱。恋爱时,手牵手在压马路,情人眼里是西施、潘安;结婚后,在日日夜夜的相处中,缺点会变得如鼻尖的黑头,距离看得久了,变得好大。距离也是个奇怪的东西,有时相隔远了,感情会变浓烈,觉得最了解自己的人总是在远方见不到;有时近了,感情反而会猜疑,觉得最不理解自己的人在枕边。
相生
杰和彩有了宝宝。毕竟刚刚中学毕业不久,还不到二十岁,那也只能是先办了结婚的酒席,再去领结婚证了。同时一起结婚的,还有杰哥。
杰哥虽然比杰大三岁,但杰哥下学比较早,上到小学五年级毕业,任老妈如何劝,甚至老爸抡起了鞋底,和屁股来个亲密接触,都动摇不了杰哥的决心:不上去了,一上学就头疼,毕竟杰哥也留了好几级,所以下学时刚刚16岁,个头也有一米七,虽然身板不是很壮实,但是下地干活,去窑厂搬砖,也是自己的选择。
在窑厂干活时虽然谈了几次恋爱,夜露天电影也腻歪过几个女孩,但是最终还是和相亲的大嫂敏结了婚。毕竟大嫂家老爸是老师,自己也在一个厂里打工,身材苗条,个头也一米六五,瘦瘦的脸,虽然不是很漂亮但眼睛很有神。相亲了一年后,如期结婚。这时,正好杰和杰同一天举办了婚礼,西院杰和彩办酒席,东院杰哥和敏办酒席,而杰和杰哥相同的好友要送上两个份子钱,去了两个院喝酒。
8月,杰和彩的宝宝出生,大宝是狗年出生,虎头虎脑的男孩,从哭声就知道嗓门洪亮,长大是当歌星的料。彩从小就锻炼大宝独立吃饭,哪怕打碎几个碗,掉了几个筷子也不可惜。不到2岁,在饭桌上,大宝就会拿筷子让人了:叨叨叨。
三年后也是8月,杰和彩的二宝出生,二宝是个女孩,牛年出生,由于不足月,虽然属相是牛,但是身子很弱,细细的胳膊,细细的腿,小小的脑袋,小小的声,连哭声都不大。和她哥哥相反,也是因此这,调皮的哥哥总是挨打,而身体虚弱多病的得到了更多的疼惜与爱护。也许是爸妈的平时的嘱咐比较多,哥哥也比较照顾妹妹。
而二宝出生的前一年,爷爷去世,所以二宝没有见过传奇故事的爷爷。
相扶
爷爷的去世,也让生活本来就不富裕的一家,更加捉襟见肘。但是杰又是不服输的个性,所以比较能折腾,看别人包窑厂赚钱,就也包窑厂;看别人拉砖挣钱,他们就买车拉砖;看别人开面包车运货还可以,就开面包车。
包窑场是最开始做的,搭进去妈妈,大哥大嫂,以及自己的媳妇做为主要劳力不说——为啥没有老爸,老爸是懂得生活享受的人,不爱出那个力,但是又比较喜欢吹牛喝酒,也是因为这个性格,为以后被算计埋下了伏笔——也没见挣几个钱。
那时,村里有窑厂,在窑厂打工,虽然要下大力,毕竟只要肯干,还是可以攒一些钱,用来养家糊口。
从泥土变成红砖,至少要经过15天的功夫。具体这个烧砖的技能是如何传进来的无人知晓。
有时候建立这个窑厂的时候,是需要一个高耸入云的大烟囱,起码多米高;而有些窑厂是通过事先在底部就挖通一个烟道,类似于地道战的感觉,当然远远没有像电视中的地道战那种交错纵横,主要是在建设窑厂的时候,在内壁上,间隔一段距离,就需要有个烟囱的出口,最终形成向上的出烟口,有点像现在地铁的中央空调的排气通道。
整个窑厂建成后呈椭圆的形状,高度差不多有2.5-3米,东西宽估计有20米,南北长差不多米。窑厂内部宽约3-4米,高约2米,内部形成一个椭圆的立体通道,主要是用来放土胚烧砖用,两侧有出砖口,以及出烟口,上面有下煤口。南部两头各开一个出砖口,与古代的圆门类似,像一个U倒扣在地上,出口宽约1.5米,高约1.6米,正好可以允许一个成年男性拉土胚进去,空车出来时,要稍微弯腰低头出来。东西方各九个出砖口,其中窑厂的一侧,要修一条上坡路,好运煤上去。
就这样,装土胚运进去,烧了七八天后,原来黄土色的土胚烧成了红色,每个红砖有1-2斤重,成长方体状,不论是硬度、还是颜色,都要比原来的土胚要好许多。
而要把泥土变成泥胚,泥胚经过晾干变成有点结实的土胚,再由土胚在砖窑里经过燃煤烧成红砖,才有原来的物理形状的变化,发生了质的化学变化。
毕竟这时的窑厂,已经从最初的兴起到现在已经过了10年,窑厂挖土,也越来越远,越挖越深,距离意味着人力成本。这时包窑厂,就要考虑实际的情况了,虽然砖的价格涨上去了,但是人工涨的更快,一不小心,就会入不敷出,这也是别人不再包窑厂而让给杰的原因。
之前没有重视的烧煤对环境、大气的污染、税,随着环保意识的增强,法规的健全,从之前的支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到现在的查的越来越正规,严抓严查,变得无利可图。上一任厂长打下的关系随着离开,主管部门领导的更替而人走茶凉、新官上任三把火。虽然有亲戚亲人的帮忙,帮着应付上级检查,帮着带班子,提供生产泥坯的机器设备,烧窑的师傅也是从外面高薪聘请的。就这样,在大环境下,这窑厂的生意也每况愈下,最终算下来,还不如自己下苦力的挣得多,起码不用承这么多人的人情,这么费心。
前些年运砖车少些,经过四五年还可以积攒一些钱盖个平房,或者“一头沉”即三间平房上再盖一间,+东屋+灶房+门楼。这也算是小康之家。但毕竟也是运输交通,10来年里,村中所知道的差不多有十来个人因为运砖出车祸而年纪轻轻就撒手人寰,留下孤儿寡母。
而之后,杰和彩兑钱买了拖拉机,拉砖去卖,这时,基本村村的大路都修成了柏油路,路况要比之前的泥路要好很多,但是这拉砖的车太费路了,经常是经过一年半载,就需要重修一次。修路的费用毕竟一年才兑一次,还可以接受,但是随着砖车越来越多,路上严查,交警也认真的起来,如果时违章乱停,或者因为想多拉几趟没休息好,路上出了事故,那些个罚款,也够喝一壶的。就这样,一年下来,其实也没挣多少。
后来杰又买了一辆二手的东风小康面包车,但有一次杰下坡时没有控制好车速,估计时装的货太重了,差点冲到桥下;彩吓得半死,不到半年,就让杰把车又转了手。
后来杰跟着奶奶家的表叔,外出打工,主要是再在工地上,搭架子,包墙体,爬上爬下,如果没有一定的胆量,还真不敢干这个活。而家里的重担,就落在了彩一个人肩上,虽然收麦种地时节,杰也会请几天假回来帮忙,但是还未收拾干净利落,又要外出杰说:老板就放批了几天假,如果不按时回去,就要扣钱,其实彩也知道,杰现在在外干一个月,比她在地里忙那2.7亩地一年两季的收成都要多,还不算人工、化肥、浇水这些搭进去的成本。
相隙
杰在外打工,常常时过了年刚刚过了元宵节就走了,而到了快过年,才又回来,再算上夏收秋收,也就一个来月的时间。而生活,早已磨灭的在初中时谈恋爱时的激情,而一直在挣扎着,努力想把日子过的更好的追求,一直是不敢停歇,虽然两人也风风雨雨过了25年,但是反而觉得有些生分,感觉在自己身边的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终于有一天,一个引子,爆发了。
在杰的眼中,主要是因为这:
之前,彩在外省时,玩的最好的朋友:霞。霞也是二人爱情的见证人,秘密的帮二人传信,毫无疑问,霞是杰和彩的恩人。
霞一直没有遇到对的人,就一直没结婚。年春天,霞从外省来到了河南,在光明路市场卖一些特产。也是出于报恩的心态,彩听说霞到了河南,就辗转找到了霞,毕竟几十年没见了,就请霞住到了自己家里,正好杰在外打工,做个伴。霞可能是自己一个人惯了,也比较自由散漫,学会了喝酒,又出入酒吧、喝酒跳舞,经常还抽烟,而这些彩虽然不会喜欢,但是碍于朋友的面子,也不好说什么,就跟着霞,有时也喝点酒,有时也去酒吧,有时也抽烟。而这些被恰好偶然回家办证件的杰看到了。到了晚上,在外面的小饭店吃完了饭,霞又跟着彩回到了家。杰一看,自己回来了,还这样,有点接受不了,感觉自己不受尊重。所以二人闹气了脾气,当着霞的面几乎要动起了手。霞一看,赶紧拉开相劝,但是二人感觉都不被重视,感觉自己的感情被伤了,感觉自己的一腔热血都喂了狗。
而在彩的眼中,主要是因为这:
杰是没事找事,他自己总是当大爷,没有为自己考虑过。外出打工是累,但是自己一年到头也没闲着啊,地里的活不还是自己在忙活,虽然是个女的,但是自己也没把自己当娘们看待,胳膊比杰的甚至还要粗,洗衣,做饭,刷锅,哪样不是自己来的。杰放假了回到家,往椅子上一躺,拿着手机刷视频,到点了吃饭,碗也不洗,锅也不刷。可以称为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到了夜里,又半夜不睡折腾人,不管你累不累,也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不把人当人!
而在儿女的眼里,主要是因为这:
两人互不相让,各讲各的理,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肯让一步。特别是爸爸,作为男的,男的没男的样,不知道让让妈。
相怨
不论是亲人的劝解,还是儿女的劝和,二人矛盾都不能化解。二人好像是之前不认识一样,或者说是好像之前就没看清各自的真面目一样,而现在反而越来越看清了真面目。而又好像这些都是不能解开的疙瘩,而他们似乎忘记了在28年前,那两个情窦初开的少年是那么心心念念,是那么依依不舍,是那么让人觉得他们才是爱情应有的样子;虽然被分开,但是相隔千万里也不能阻挡相互的思念;虽然日子过的清贫,但是也没有说后悔在一起;虽然冲动生气时甚至把结婚的衣柜的玻璃都砸的稀碎,当时在冷静过后,还是会帮对方包扎被玻璃划伤的手;虽然二宝生病,看病花钱,日子艰难,二人也没有想到放弃,还是东挪西借,把病瞧好,又把闺女给养大成人,供养上了大学毕业。虽然后来大宝不争气,为了兄弟义气把人给打伤了,因此被抓了起来,通过请律师,说好话认错,终于提前放了出来;出来后,又稀里糊涂的,被传销的骗了一次;后来在KTV上班,因为所谓兄弟的担保,又被判罚赔了钱。而这些,都没有难住这个家,没有拆散夫妻俩!
现在,大宝也在下力气赚钱买房,一天打两份工;二宝大学毕业后也谈了男朋友,一起在省城打工。
而杰和彩,因为这点恩怨,可能恩怨都谈不上,只能说是误会,弄得这样鸡飞狗跳,感觉是要老死不相往来。
杰和彩的故事还在继续,结果如何,谁又说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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