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利斯·帕斯捷尔纳克
年获诺贝尔文学奖
在现代抒情诗歌中取得辉煌成就,延续俄罗斯伟大史诗小说的传统。
——诺贝尔文学奖颁奖词他又一次开始思考什么是历史,所谓的历史进程又是什么。他与一般的看法不一样,而是认为历史和植物王国的生活很相似。阔叶林树木的枝条,在冬天的雪下一副干巴巴的可怜样,仿佛是老年人皮肤上这疣子的汗毛。春天一到,不几天的工夫森林就焕发了青春,很快长得高耸入云,在密林的枝叶浓荫下面能够迷路,可以躲藏。这种转变靠的是运动。植物的运动速度比动物要快,因为动物的生长比植物要慢,而且一向很难观察到。森林是不会动地方的,我们也不能守候着在暗地里发现它位置的变动。我们所见的它永远都是静止的。正是在这种静止不动之中,我们遇见的则是永在生长、永在变化而又捕捉不到其转变的社会生活和历史。
——《日瓦戈医生》,张秉衡译
让-保尔·萨特
年获诺贝尔文学奖
他(萨特)那思想丰富,充满自由气息和探求真理精神的作品,已对我们的时代产生了深远影响。——诺贝尔文学奖颁奖词我赞叹这些年轻人。他们一边喝咖啡,一边讲述清清楚楚、真实可信的故事。如果你问他们昨天干什么了,他们会毫无难色、三言两语就讲明白。要是我,我会张嘴结舌的。的确,长久以来,没有人关心我的时间表。当你独自生活时,你连讲述也不会了。真实性随朋友们一同消失。事件也一样,你听任它流逝。你看见突然出现了一些人,他们说话、走动,于是你沉入无头无尾的故事之中,你会是一个蹩脚的见证人。然而,作为补偿,所有那些在咖啡馆里无人相信的事,所有那些不可置信的事,你却屡屡遇见。例如,星期六下午三四点钟,在车站工地的小段木板人行道上,有一位身穿天蓝色大衣的小女人在倒退着奔跑,一面笑着,一面挥舞手帕。与此同时,一个黑人正拐过街角,吹着口哨走过来。他穿着乳白色雨衣,一双黄皮鞋,头戴一顶绿帽。女人一直在倒退,退到挂在栅栏上为夜晚照明的那盏灯下,正撞在黑人身上。此时此刻,在火红的天空下,既有发出浓重湿气的木栅栏,又有路灯,又有黑人怀中的那位可爱的金发小女子。如果我们是四五个人,我想我们会注意这个撞击,注意这些柔和的色彩的:酷似压脚被的漂亮蓝大衣、浅色雨衣、红色的玻璃灯;我们会对这两张惊愕不已的孩子面孔大笑一场的。
一个独处的人很少笑。这整个场面对我产生了十分强烈的甚至粗暴的、然而却是纯洁的印象。接着它便解体了,只剩下灯、栅栏和天空,这就算不错了。一小时后,灯点燃了,刮起了风,天空变成黑色,再也没有什么了。
——《恶心》,桂裕芳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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