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癜风诊疗康复 https://m.39.net/baidianfeng/a_4894936.html婚姻,对很多现代人而言,就像钱钟书在《围城》写道的那样:“婚姻就像围城,城外的人想进去,城里的人想出去。”也许,生活对人类最残酷的惩罚就是:单调和重复。而婚姻似乎是将重复的单调生活加固的枷锁,你每天重复着千篇一律的事情,过着毫无波澜的生活;于是你开始生发厌倦的情绪,埋怨伴侣的懒怠,断定生活的乏味;但这一切是必定的吗?清朝的文人沈复会回答你说,非也非也。即使在娱乐方式匮乏的古代,生活依然可以丰富多彩;无论何年何月,人类需要仪式感。沈复没有参加过科举考试,曾以卖画维持生计,十九岁入幕,此后四十余年流转于全国各地,后到苏州从事酒业。他这一生过得不算平顺,更谈不上辉煌;从后世的角度看来,沈复此生最大的成就便是写出了《浮生六记》这本“小书”,之所以称为“小书”,是因为这本书不谈宏图伟业,不谈家国抱负,而只记录了自己作为一个普通人,生平一些值得怀念的事物。正如陈寅恪先生所说的那样:“吾国文学,自来以礼法顾忌之故,不敢多言男女间关系,而于正式男女关系,如夫妇者,尤少涉及。盖闺房燕妮之情意,家庭迷盐之琐屑,大抵不列于文章,惟以笼统之词,概括言之而已。”可沈复在《浮生六记》中却极为细致而生动地描写了他与妻子陈芸伉俪情深、举案齐眉的婚姻生活,实属难得。沈复的妻子陈芸,是一个怎样的人呢?林语堂说她是中国历史上最可爱的女人。她温婉聪慧懂诗书,同时也爱吃臭豆腐;情趣高雅懂生活,能做精巧的梅花食盒;她不拘小节,女扮男装和丈夫外出游玩;丈夫的朋友来访,她拔钗沽酒,不负良辰……曾经她的丈夫对他的母亲说“若为儿择妇,非淑姊不娶”。后来她的丈夫说,“来世卿当为男,我为女子相从”。沈复是善于表达的,也是勇于表达的,他将内心对妻子的爱和敬都体现在日常的点点滴滴当中。“少焉,月印池中,虫声四起,设竹榻于篱下。老妪报酒温饭熟,遂就对月光对酌,微醺而饭。”寻常月夜,沈复与妻对饮,把酒当歌。“是年七夕,芸设香烛瓜果,同拜天孙于我取轩中。余锲‘愿生生世世为夫妇’图章二方,余执朱文,芸执白文,以为往来书信之用。”七夕佳节,赏月品果,沈复刻了两个印章,夫妻二人各执其一,愿生生世世为夫妻。沈复爱惜芸娘,并不以俗礼拘囿于她。芸曰:“惜妾非男子,不能往。”余曰:“冠我冠,衣我衣,亦化女为男之法也。”芸娘身为女子,久居闺中,沈复帮她女扮男装,夫妻二人携手赏花灯会。婚后十三年,他还悄悄带妻子到太湖游玩。二人在船上饮酒谈天,见到平常见不到的山光水色,芸娘不禁感叹:“此即所谓太湖耶?今得见天地之宽,不虚此生矣!想闺中人有终身中能见此者!”“鸿案相庄二十有三年,年愈久而情愈密;家庭之内,或暗室相逢,窄途邂逅,必握手问曰:“何处去?”私心忒忒,如恐旁人见之者。实则同行并坐,初犹避人,久则不以为意。”结婚二十三年了,感情非但没有减淡反而越来越深,缘于夫妻之间日常的相敬相亲,事无巨细的关心,不畏表达的爱意。从沈复和芸娘的生活中,我们知道美好的婚姻是需要经营的。生活的诗意,是靠人自己营造出来的。比起环境和年岁,人为的努力也许更重要。当前国人对婚姻的态度要么十分恐惧要么过度务实,很多时候男士们会纳闷,当初娶的人是那么灵动可爱,怎么结了婚判若两人呢?而女士们则感到乏味,婚前每一次精心准备的惊喜婚后全都变成了寡言的相待。婚姻真的如此不堪吗?也许是我们从未认真思考过如何对待婚姻,对待相处,对待“过日子”这件事。现实中的婚姻没有海誓山盟,没有感天动地,更多人的婚姻就是在平平淡淡、吵吵闹闹中,让柴米油盐酱醋茶成为生活的主题。但除了这些之外,生活也可以是郎情妾意,相知相惜,在平淡中制造一些闪光时刻,用发现美的眼光,看待最熟悉的一切。“浮生”这个词来自《庄子·外篇·刻意第十五》,“其生若浮,其死若休”。古人认为人生浮沉聚散皆不定数。太白问:“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短暂的人生就像一个倏而消逝的梦,这当中又有多少的欢乐可言呢?而如果能在世事无常的人间遇到一个真心相守、以诚相待的人,一起认真地过好每一天;日子平常但不失情趣,生活平淡但充满爱意,也是一种欢乐,要不怎么说“浮生清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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